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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叮咚叮咚~~~~

門外傳來熟悉的叫聲，”佐助，太慢了，快來開門！！”，鳴人的大嗓門，在安靜的早晨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佐助拿起蕃茄汁將最後一口飲盡，擦去嘴角痕跡，正要抬手敲室友的房門，門把早一步被轉開。


佐助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住在這裡很長一段時間，事實上，以正常時間來計算，他才不過成為這個家半個主人一天而已。大樓位於經紀公司不過20分鐘腳踏車程，昨天他才剛試驗過，空氣不糟。走出大樓，外頭座落著不算小的社區公園，抬眼望去不像是水泥叢林般的感受，月租一萬兩千元他覺得值得過頭。

昨天下午正式入住，才想在地板上睡覺，他的新室友竟然和他說幫他買了床墊，更讓他覺得匪夷所思，問了對方只說是卡卡西拜託，佐助臉紅了一下說聲謝謝，心裡罵卡卡西不下數十次。

多管閒事。

自己是想要不要依靠任何人的，佐助清楚的和卡卡西說明，他不需要關心更不需要愛情。至於沒有拒絕日向的提議，只不過因為在他某天接到家裡電話時的表情讓他嗅到同類氣息。

“外面的聲音。”雖然鳴人早就說過要來，不過早起看書是寧次的習慣，單純只是不知道要做什麼，書本讓他平靜。

“你去開門，我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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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日向君你早。”小櫻點頭問好，手裡拿的是準備好的點心。井野和天天也拿出準備好的餐盒，早就考慮到不麻煩屋主。牙拿了啤酒笑的開懷，說是慶祝少不了酒。鳴人看看自己兩手空空，抓抓頭，打著哈哈向寧次問好，順便轉移大家注意力。

“佐助你這小子，躲起來幹麼？”

“哼，我是看你什麼都沒帶，只帶了張嘴來怕你口渴。”調好時間，佐助擦乾手從廚房走出來，和大家點點頭，笑似非笑的看著瞇眼裝沒聽見的鳴人。

你老實點說你歡迎不好嗎？大家汗。

“寧次，你這邊不錯啊！”牙站在落地窗前，俯視下頭的公園，不時瞥向要佐助介紹新家的女孩子們，佐助無奈的在鳴人催促說”你房間該不會亂的跟我一樣吧”的激將法下，帶其他人去參觀去了。

“嗯，找很久才找到滿意的。”
“。。。聽我說，雛田她。。。”
“牙！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聽。”
“等等，我只是想跟你說，雛田喜歡鳴人。”
“關我什麼事。”
“呃，下面是我想問，鳴人跟宇智波有沒有。。。”
“？”
“。。。”

一頭霧水。

皺著眉要問，看到牙支支吾吾，也沒什麼心情想問下去。剛好這時聽到小櫻稱讚佐助房間極為整潔，和鳴人大叫佐助做作的不甘心大叫，冷哼一聲表示話題結束，走過去用眼神淡淡掃過佐助和鳴人的唇槍舌劍，雖然鳴人總是居下風要用拳頭決勝負，不過兩個人打完看起來也是高興的樣子。

而自己，早就建立一道防護，對於所有人。冷淡的禮貌、偶爾的幫助，不過是連接外頭的世界。真空世界裡頭，他不用去想來自家族的諷刺命運，生活容易的像喝白開水。

“日向。”佐助拿著一杯茶走過來，讓寧次從思緒裡回神，抬眼仍是平靜無波。

家裡熱鬧的景象也在兩個屋主的意料之外，小櫻和井野為了佐助，差點大打出手，天天笑著說”那佐助君就由我接受囉~”才讓兩個人砲口一致向外，牙也不像剛才在觀察疑神疑鬼，和鳴人兩個人熱血的說一定要交到女朋友！

“嗚，小櫻啊，佐助那傢伙有什麼好！！！”鳴人醉了。。。
“唉呀~我說小櫻你就跟鳴人一對吧，佐助就交給我來照顧就好了~”井野不忘落井下石。
“鳴人！！！！”碰！某人變成天邊一顆星。
笑聲一片。


果然還是隔隔不入，兩個人躲在陽台，手裡拿的還是早上佐助泡的茶水，不約而同的想，所謂不約而同，並不是出於本能做同樣的事，而是默契一般想到同一處去的副詞。

“我說兩個主人怎麼都不見了，想不到竟躲到一塊兒。”天天拉開落地窗，就看到兩雙眼睛瞬間警覺似的看著自己，不由打了個哆嗦，那眼神，就像是在動物身上看到侵入自己領地的警告眼神。她告訴自己是多想了。

“快進來吧！最重要的事做完，會還兩位清靜的。”裡頭燈光是暗的，不知道是誰打開了燈，大家齊聲說：

“佐助！生日快樂！！”

光線有些刺眼，佐助想，不然眼睛怎麼酸酸澀澀的呢？今天是生日啊。。。7月23，小櫻臉紅的說”請佐助收下吧”井野也不甘勢弱拿出一旁準備好的禮物，難得說不出話來的佐助只是淡淡的收下，小小說聲”謝謝。”

“你這小子就不會坦率點！”鳴人大力拍下佐助的背，又惹的女孩們爆怒。
場面混亂。
只有他注意到了，手指緊緊揪住包裝紙的力道和不經意的聲響。不作聲色。

“我明天還要上課。”
“嗯！佐助君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小櫻你覺得佐助會答應跟禿額頭約會？”
“＆※◎＃﹪＆＋◎。。。”
“佐助你念什麼書啊？怎麼念都不可能會啦！”
青筋
“啊哈哈哈~今天打擾啦~我們先走！”天天和牙見佐助已經到睡眠不足的不耐煩邊緣，趕緊拉人就跑，小櫻井野和鳴人又大叫一聲”生日快樂！！！”

聲音已經遠了，但是回聲仍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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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拿起手機，緊盯著螢幕，像是在期待什麼，過一陣子，又像賭氣般把手機丟到床上，不去理會。
“宇智波，好歹整理一下？”寧次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有點模糊，在空氣中被打散的聲波。
“不要叫我宇智波。”
佐助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垂下眼，小聲堅定的重覆。
“不要叫我宇智波。”

室友的腳步聲漸近，仍是不變的沉穩，佐助突然有種錯覺，日向寧次的內斂就是他的鎮定劑。
從門口探頭，寧次看著佐助挑眉，這通常是佐助的習慣，無聲的催促他去幫忙。女孩們在離開前已經把東西收好帶出去丟，剩下只是地上的碎屑和剩下要冰的啤酒和蠟燭。


夜深，寧次走出房間，夏夜的風，沁涼，在陽台上，可以看見穿短袖的室友，背靠著落地窗的背影。
在微高室溫下冰冷的風，仍是讓他進去拿了兩件外套。悄聲走進，把外套蓋在佐助頭上，他驚的動了一下，才要抬頭看，寧次已經在另一頭坐下，把一罐啤酒拋過來。

輕輕的碰觸，壓抑的鐵罐碰撞聲。啤酒的味道是酸苦，發酵時的化學作用讓乾爽的麥香轉變成為大人的苦澀，但是冰鎮後又是另外一種風味。

沒有人說話，只有夜風輕輕吹彿。不知道是誰掏出剩下的蠟燭，不知道是誰點了火，微微的火光在濃濃的夜色裡掙扎。

言語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