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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還是一樣沒有變，你這個殺人兇手。”

硝煙沒有完全散去，空氣中仍聞的到火藥的臭味，寧次費力的睜眼，處在低處只能看見佐助光著的乳白色腳踝以及距離自己大約一公尺的黑亮皮鞋和高等布料的溫潤光澤。
一股血的腥澀流入乾裂的唇縫，嘗到彷彿金屬鏽蝕的味道，才讓少年驚覺耳朵傳來被燃燒似的疼。
室友冷靜的聲音裡聽的見強裝的倔強，雖然長髮遮避了視線，但寧次似乎感受的到佐助不時掃過自己的眼神。

“笨弟弟，”青年拉近和佐助的距離，”別忘了你也才剛開槍傷了你的朋友。”隨即意味深長的一笑，黑色槍身在黯淡的燈光下換個角度閃著光。
“還是你要我再幫你確認一次？”

佐助至方才為止平靜的黑瞳，逐漸染上血色，少年清澈的嗓音此刻低沉沙啞，緩慢壓抑吐出兩個字。
”住手。”

一觸即發的空氣密度，在長髮少年起身時引起波瀾。
“你也得先問過我的意見才行。”即使黑髮有些散亂，平日乾淨的臉頰髒污染上血跡，卻不損少年與生俱來的高雅和傲氣，淺色瞳孔毫不掩飾對青年的厭惡，冷哼一聲，嘴角微上揚，玩味的笑容。

鼬沒有說話，饒有興味的伸直手臂，將槍口對準半路醒來擾人的閒雜人等。

“野獸在生命受威脅的時候，那種拼命的模樣，我相信你一定看過，也一定有許多人不自量力死在你的槍下。”
“但是，”刀的波浪般的紋路散發著死亡氣息，長髮少年依然不在乎的繼續”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那裡。”

“日向分家的長子。”青年突然回憶起某次和日向企業會面的情景。寧次握著刀的手動了動，指關節發出”喀啦喀啦”的響音。
“就憑日向這個姓氏，我有把握傷到你。”

奇妙的對戰氣氛，只聽過名號的敵手殺氣高漲。佐助感覺到當寧次舉刀時，心裡漫開的恐懼感。到底在恐懼什麼？害怕這世界上再也沒有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兄長？害怕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超越他？趁沒有人注意，移動腳步向後退，直到距離足夠，兩個人皆在射程範圍，且不用大幅調整手的方向即可描準，他一向擅長遠距離射擊。
清了喉嚨，不讓兩人專美於前，少年慣有的清冽聲調在空無一物的地下室顯得權威性十足。

“你們誰動我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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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你還好吧？”看見公寓遭縱火新聞趕來的伊魯卡和同住的鳴人急忙打聽到卡卡西暫住公司等公寓整頓好才回去的消息，帶著晚餐來探訪。

“卡卡西老師不好了！”和伊魯卡關心不同，鳴人看見在躺在沙發上從新聞裡旁觀自家住宅的卡卡西就大叫，他印象中似乎做了些不可饒恕的事。
根據他的記憶，模糊是從到大樓遇見大蛇丸開始，聽見他說了佐助的事，又怎麼好像說了”佐助是屬於他”，還有”今天一定要行動”之類的話。雖然平日和佐助都是打架吵鬧，但是他是他第一個朋友！至少他認為佐助也是這麼想的。

他也不知道今天那根筋不對，競爭意識高漲，是因為中午聽見小櫻和朋友在說佐助多帥多優秀，進而說起自己總是纏著她，一點都不了解她，接著又看見佐助出現在攝影場地，還和日向寧次一起！
多樣的情緒讓一向直來直往有話直說的鳴人陷入大混亂，也讓大蛇丸抓到機會趁虛而入。
他萬分懊惱，若是佐助真的被。。。鳴人走到家門才想要去找卡卡西想辦法，正好遇見伊魯卡接到不知火和紅的電話準備一起去探訪，鳴人說什麼也等不到那時候，伊魯卡也只好先帶鳴人來把事情說清楚。
“大蛇丸好像把佐助抓走了！！！”

“等等，鳴人你慢點。”卡卡西皺眉，視線終於離開播報員，轉到金髮小子身上。
“我說老師！”握緊的拳頭，鳴人咬牙，難道大家都不著急？

“寧次呢？”卡卡西丟出來的問題鳴人眨眨眼，大叫一聲”誰知道啊！”
卡卡西皺眉，先是打電話要牙去寧次他們公寓探探情況。他想起下午那個像極佐助的男子，若是他帶走佐助，身為室友寧次應該至少知道有人到過家裡才是。
“鳴人你冷靜點。”

將手機放入剛穿上的Nike運動外套，打開門迎面就是不知火和紅提著剛買的啤酒，從不知火那拿過安全帽，借了鑰匙，卡卡西留下一屋子人相看瞪眼。

風在耳邊呼嘯，大蛇丸的話就麻煩了，他仍記得佐助那時蒼白著小臉和他說”以後只准你拍，不然不做了。”的神情。

”見鬼了，今天什麼日子。”
全罩式安全帽後的眼神變得銳利，重型機車在彎道壓低車身在車流間穿梭，卡卡西轉動手腕，催下油門，脫離車陣將紅燈全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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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
不論是氣氛或是青年眼底些微驚訝後了然的笑，鼬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閃著勝利的光彩，”日向家的，看來你也沒有多少贏面。”接著低下頭，從佐助的角度可以看到鼬低垂的側面上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吶。”

佐助沒有動作，食指碰了板機又放開，視線兩公分的距離間隔著迥然不同的結局。

長髮少年對室友的話語沒有反應，他已經找到面前這個男人的弱點。

寧次從小就是家族視為天才的小孩，他了解自己，因為他曾經犯過錯。但宇智波鼬如果從來沒有遭到任何挫折，那他的弱點就是天才的通病—偏執，極端的理想主義。他不殺自己的理由很容易理解，寧次看的出他眼神對弟弟毫不隱瞞的獨占欲。
“哼，只要你殺了我，佐助就不會完全屬於你。”停頓，少年抿唇，乾裂泛出血絲，疼痛讓他頭腦更清醒”至於我，寧可死在佐助手裡。”眼角瞥了下遠邊的室友。

”所以，我贏的機會比你大的多。”

可能性只有20﹪，讓佐助理解自己做法的可能性，寧次到目前為止沒有賭過，他相信他的新手運。
槍口轉向長髮少年，佐助知道自己根本開不了槍。

“佐助，看來你的世界仍是圍繞著我在運轉呢。”鼬神情顯得很高興，”你真信大家是我殺的？”


很小的時候，家人曾經帶著自己去看馬戲團表演，那時候哥哥沒有來。佐助本來沒有想要去，因為這樣又要輸給鼬了，但是媽媽說服他如果不喜歡可以背誦昨天老師教的課文，他才願意和母親一起。
華麗的表演很快就讓他忘記應該要背誦的課文，火燄、獅子、單輪車、小丑，看的他瞪著大大的眼睛，想要清楚的記下每一個節目好回去和兄長炫耀一番。最後的壓軸是走鋼索，小男孩拿著棍子平衡，在高高的天上，群眾沒有人出聲，屏氣凝神直到最後一步也踏上了看台才爆出觀呼和喝彩。
在那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在他身上的，除了佐助。

回去時他告訴鼬”大家其實都等著他掉下來。”鼬沒有回答，他喜歡弟弟這樣，除了對他燦爛的笑容之外。


佐助早已經忘記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在室友平靜專注的視線和兄長帶給他的混亂中，他感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那條鋼索，隨著特技人員的腳步重量搖晃，而謝幕的警鐘響起，手裡緊握的微溫金屬抗議著想要更加灼熱的煙硝味。

“認清楚自己的存在價值。”寧次略帶著嫌惡不耐煩的聲音，像是炸藥將過去晦暗，扭曲的回憶摧毀的體無完膚。

踩著鋼索的人是誰？

“宇智波鼬，我要殺了你。”左手托著拿槍的右手，看見兄長不變的表情，佐助快速壓下板機，兩聲槍響，沒有意外的，鼬應聲倒下，槍飛到幾公尺之外。
走近，蹲下身，兄長用染血的雙手抱著受重擊的腹部，臉上扯出殘酷的笑容。
“空包彈想打發我？”另一隻手扯著少年的頭髮，強迫他低下頭，唇貼著唇，霸道的氣息噴撒在少年的臉龐。
“笨弟弟，你會後悔。”

“什麼時候殺你，怎麼殺，隨我高興。”推開男人，佐助直直望向放下武器的寧次。

“我早已經不是那樣死心眼，只為了殺你而活，我要過自己的人生。”

他想起背包裡頭有些年歲的相機，還有不久之前寧次的馬克杯在夕陽下投下的長方形陰影。

“那裡不會有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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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佐助攙扶著寧次走上階梯時，寧次不自然的道著歉。
“哼，自以為大人。什麼存在價值，我當然也知道。”加重力道，如願聽到剛才表現搶眼的室友倒吸口氣，佐助心裡才平衡些。

零距離。
看的見低垂的睫毛，摸的到的肌膚觸感，感覺到因為剛才依然有些發抖的身體。受傷的少年將手覆上對方的，讓他安心，兩個人靠近的體溫在清晨的低溫特別暖和。
“謝謝。”
微小快要聽不見的聲音，他聽見了，故意將身體重量全部交給對方，寧次把臉埋在佐助的肩頸處笑得開懷。
“不用客氣。”
知道室友在笑自己，白皙的臉蛋紅了一片，佐助噘嘴，索性靠著扶梯把手承擔寧次的重量。移開視線，他自然注意到室友仍緊握在手裡的那把刀。
“你的？”
“地主的。”
聽到回答佐助臉色沉下，些微推開長髮少年，想要保持距離。
“丟掉。”
“這可是把好刀。”寧次驚訝。

“不丟算了。”
明明就是在乎的眼神，嘴裡硬要裝做不在意，二十歲了還是有像小孩任性的地方。寧次想笑，但他發覺似乎快要把整年的份要笑光，才花番力氣努力忍住。
熟輕熟重？
“救命恩人說了算。”

下一秒，鬆手，白晃晃的刀光很快隱沒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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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報警解決完佐助寧次公寓裡的不明人士之後，到達大蛇丸公司門口，卡卡西看見兩人躲在電話亭內，縮在一塊兒安穩睡去的模樣，他拿下安全帽順了順被壓制的頭髮無不遺憾的說。

”英雄救美看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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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退步了...........................(哭逃)
哥哥你的份到這裡就結束,不要殺我啊QwQ 放上一張最帥的你
似乎有寫偏,鼬好像不是這麼弱的啊!!!!!!對佐助感覺上是精神的壓迫
明天再來改:p 睡去!
之後!幸福的寧佐開始~~~我要砂糖~~~~~~~~~~~~~~~~~~~~~~~~~(毆)